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中国,在中国的一个南部省份(那个省份曾经诞生诸多伟人)曾经发生过一场虎患,这场灾难起源于人类对于荒山的开垦,那是新兴的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不久的时候,那些富于激情的人们被煽动起来怀着人定胜天的热情去开垦森林,却不知道他们的行动正在破坏世界的和谐,正在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灾难。
毫无疑问,对动物们来说,这是一种侵略,人们把动物们从他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赶出去,把他们赖以生存的森林烧掉,然后种上他们需要的农作物,那些被赶走的动物们显然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但他们只能选择走开,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也许在夜里他们才会悄悄回到故地,一切都变样了,森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庄稼,新开垦的农田,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庄稼属于人类,他们以为和以前一样,这些东西也大自然赐予他们免费食用的。当然这并不怪他们,人类发现有些动物在悄悄的吃他们的庄稼,他们就开始了驱逐和屠杀,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很多动物因此丧命,然后成为人类的食物。
接下来,在那里生活的老虎们发现他们能找到的食物越来越少了,因为他们的传统食物(野猪之类)多数被人类打死吃掉了,起初他们还打算忍耐,因为多数动物不会主动去冒犯人,但当他们发现几乎找不到食物的时候,他们觉得应该向人类问责了。
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可以在报纸上频繁看到很多人被老虎攻击的消息。有个村子被几十头老虎围攻。最严重的时候一天之内有二十多人死于虎吻。人类感觉被冒犯了,他们必需还击,猎人们被发动起来开始猎虎行动,无数的老虎被追逐打死,人类最后以先进的火器赢得了这场冲突。老虎几乎在那个地区销声匿迹了。
我想说的是,人和老虎一样,如果不是被逼到极点,不会做出极端的行为。目前多数中国人不相信因果,也不相信来世,加上没有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很多人对未来感到迷惘,多数中国人必需自己挣钱养老,或是把这件事交给自己的孩子。但很多人缺乏谋生的能力,当一个人不信因果报应,不相信来世,没有能力又想过比较舒服的日子,他能采取的就是这种极端行为。他可能为了省几十块钱而去使用地沟油炸油条,(在穷人眼里,几十块钱是很有分量的。)不信因果导致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带给他的坏处远远多于好处。让他不会去考虑其他人的健康。不认为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自己的孩子身上。
但有时候这样的行为也会被禁止,因为你可能被宣布你在“占道经营”而被没收谋生设备。当你连这样谋生手段都被禁止的时候,你还能如何?很多人为了生存下去就只能去卖淫,或是充当劫匪骗子。在中国,有相当一部分人处于“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百丈禅师语)的状态,也就是说,如果一天不开工,可能就没钱吃饭,处于这样的状态,你就不难理解当他们的谋生工具被城市管理者没收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会情绪异常激动。这样的状况加深了他们的危机感,很多人希望一劳永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去炒股传销)。但缺乏正当渠道和资本。当一个人摆摊都会被没收的时候,他们只能选择非法的渠道。最近有条新闻,据说工商部门打算对遍布中国的网店实行收费,据民意反映相当一部分网店是下岗工人和其它没有生路的人开的,用以维持基本的生活,我想如果他们发现,连这个也难以维持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可能会变的更加不安定,他们可能会寻求其他的谋生之道,充当骗子或是为了得到你兜里的十几块钱割断你的喉管。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走上极端的路都是为了基本的生存,据我所知,有的人去做这一行更多是出于懒惰和贪婪。一个女人,想过轻松的生活,但缺乏这样的能力,她所受的道德教育又不对她具有任何约束力(很难想象空谈道德的教育具有任何约束力),这时候他可能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毕竟,相对于一站十几个小时的饭店服务员,这是相对轻松的活,而且收入丰厚,也较有面子。对于没有坚定底线的人的人颇具吸引力。在没有信仰的社会里,一切标准都会颠倒,很多人会倾向于认为在地下通道摆摊卖东西比当妓女更值得羞愧。
我们的世界和动物们的世界交叠在一起,我们必需考虑它们的感受,人类不能把一切资源独占,那势必会导致动物们的反抗。你必需懂得相互依存,以及分享。我想如果那些老虎们能够保持起码的温饱也不会对人类发动攻击,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抗。很多世纪以来,多数动物都维持在半温饱的状态,如果你经常看动物纪录片的话你就会知道,即使是狮子这样强悍的动物,也要学会忍饥挨饿,他们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多数动物忙忙碌碌也只是半温饱而已。当一个不相信因果不相信来世毫无顾忌的人选择挺而走险的时候,他可能做出什么事?这就是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危险的因素之一。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他们了解和谐之道,他们懂得分享,他们会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一部分,在夜晚的时候放在屋外,让那些找不到食物的动物们也能温饱。在社会福利完善的欧洲国家,富人纳的税里,有相当一部分是被用于穷人的生活,在一些社会福利好的国家,你不需要工作也能领到政府发放的救济金,有的人甚至可以靠这个活的很滋润。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不工作当一辈子职业懒人。乞丐都可以过的很舒服(最起码不会有饿死之忧)。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想像他会有去打劫的欲望和热情。你知道,在中国某些城市里,为了给外界造成美好的形象,乞讨是被禁止的,我在一个大城市的地铁广播里听到过“共同抵制地铁里乞讨卖艺等不文明行为”的呼吁。我想这是逼着那些命运不济的人们去做那些更不文明的事。我认为,至少,乞讨卖艺比抢劫要文明,也更容易被群众所接受。有人曾因无法乞讨而持刀抢劫煎饼摊子。
如果每一个人都至少不会挨饿的时候,就很少有人想去做极端的事。当然,以上所说并不适用于奶粉事件中的主角,那些往奶粉里添加三聚氰胺的人,他们不缺钱,但是他们严重缺乏道德,不过这并不怪他,因为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多数人都没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没有信仰的人很难建立坚固的道德。我很怀疑他们的词典里是否还有道德一词。中国人最需要的除了好的制度,还有就是好的信仰。仅仅有制度是不够的。我不认为生活在一个经济繁荣但是喝杯奶都需要提心吊胆的社会里会是美好的事,我也不认为你们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当一个人不信因果,不信轮回,不信报应,又急于挣钱养家,我相信他可以去做任何事,不管那件事对别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相信因果,了解因果,你就可以着手改造自己的命运,你会知道有些行为虽然可能带来短暂的利益,但你要付出的远大于你得到的。你会知道怎么做才是真正的对自己好。你会摒弃那些错误做法,那些只会带来短暂的眼前利益但是却可能毁了你的长远利益的愚蠢做法。虽然这种方式可能需要较长时间,在短时间内也看不到利益产生,但你只有这条路,只有这条路才能带给你真实的利益,其他的路都是通向地狱之道。
2008年9月13号首发于灵山居士新浪博客,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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