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指路，拈花搞笑

2014 年的夏天，我在仲萨寺接受为期一个多月的灌顶，中间休息的时候有人聊天说到现在能完整教授大圆满的只有少数的几个老师。他说的大概是事实。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这话。这个观点其实一直都流传很广。但这话现在在很多人那里似乎已经变的蕴含着这样的意思： “ 这个世界只有大圆满法和圆满证悟的人才可以利益众生。 ” 这当然不是事实。虽然这不是事实，但是这已经隐然成为很多人的观念。我想这应该归罪于这些年过度的密法宣传，这些年的密法宣传让很多人以为，假如他不能得到大圆满法就无法解脱，无法受益，甚至都不能算是在修行（因为会被其他人鄙视。）其他几乘佛法在他们那里似乎完全消失了。它们不被考虑、不被重视，也不被提及。这些年我从未见有人想要得到一个事部的灌顶（他们只想要阿底瑜伽的灌顶，最差也得是阿努瑜伽。）更没见过有人想请老师开示一下自己究竟怎么样才能做到诸恶莫作，没有人问这个问题，更没人讨论这个问题（他们问的全都是高端问题。）。就好像诸恶莫作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每个人都能轻松做到似的。我不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我见过的很多人，他们都被灌输过类似的观点，臧地也有很多人在推波助澜。正如宗萨任波且所言，过去的臧人对外界缺乏了解，他们没见过狮子，没见过地铁，也没喝过绿茶，所以他们很容易发展出沙文主义心态。我见过很多臧地修行者，虽然他们从没读过禅宗的书，一点儿也了解禅宗，但并不妨碍他们对禅宗不以为然。同样的，他们对其他修行体系也是缺乏了解和兴趣，他们长期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这不能不对他们的沙文主义心态推波助澜。所以他们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修行体系，有很多不同程度的觉悟者在不同的程面利益众生。这种观念在 20 世纪末经由臧地老师传递给内地学生之后发展的尤为荒唐，以至于会出现刚开始我们提到的那种认为只有大圆满法只有完全的证悟者才能利众的观点。当然不会有人直接这么说，但是听起来就会给人这个感觉，会让人产生这样的观念。我知道有的老师并不是出于私心，而是出于负责和严谨。但他们生活里其他修行体系的缺席无疑阻碍了他们的眼界和胸怀。而且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出于负责和严谨。有些人只是因袭了过去保守观念不愿做出改变而已。而那些观念的创始人生活在 17 世纪，既有没有见过狮子也没坐过飞机。还有就是，很多人都喜欢过度解读。他们喜欢加码。当上师说 1 ，到了他们那里就会变成 3 ，他们说给别人的时候就会变成 5 。人

在翻阅一本讲述西藏佛教历史的画册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么一副唐卡。 那幅古老的图里有四种动物，这四种动物呆在一棵长满了果实的植物下面，最下面的是大象，大象的身上站着一只猴子，猴子的肩膀上则是一只兔子，兔子的头上是一只松鸡。看起来他们是在齐心协力从树上摘取可供食用的果实。 在藏传佛教里，这副图象征着互相依存的真理。佛教认为，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不依靠其他事物而存在，因此没有任何事物具有自性。 白依赖于黑，净依赖于垢，美则依赖于丑，如果你不是在中国长大，没有吃过中国菜，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在伦敦每天吃的英国饭菜是那么的难以下咽。假如不是看到同事新换的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你永远也不会认为自己的手机已经是那么的落伍和老土。 所有的现象都不具自性，因为它们无法单独存在。美无法不倚靠丑而存在，难吃也无法不倚靠好吃而存在。 为什么你会认为这个女人很丑？因为你见过比她美的女人，如果全世界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那么谁也不会说她很丑（你甚至可能向她求婚），因为没有美女作为参照物，丑便无法存在。这一切向我们证明，丑（或者美）并非事物本来具有的本质，只是你赋予的标签而已。 当我们说到互相依存的时候，你必需知道的是我们说的范围涵盖一切事物，茶杯，灵感，立邦漆，当然也包括你正在注视的显示屏上的文字。它就是一个很好的互相依存的例子。如果没有桌子，没有电，没有主机，没有硬盘，没有那些把他们组合在一起的零件电线，就没有显示屏，你也无法看到你现在正在看的文章。你的电脑需要桌子支持，你的桌子需要你的地板支持，你的地板则需要地球的支持。当它们互相依存的时候，似乎存在着一个显示屏，你可以坐在电脑前欣赏这篇文章。但是当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崩溃（或改变）的时候，都不会不对事物产生影响。 如果大象倒了，猴子就会摔下来，接着就是兔子，松鸡。在几年之前，台湾岛上的一次大停电 , 对很多人的生活造成了非常大的不便。这让很多人明白了他人的重要性，我们的生活依赖于很多人。 你的一个不经意的行为，很可能对地球的污染推波助澜，到头来受到影响的还是你。 事物之间总是存在着我们无法明白的微妙关系，如同一圈摆成圆形的多米诺骨牌，当一张多米诺骨牌倒下的时候，他会撞倒第二张，第二张则会撞倒第三张，第三张会撞倒第四张，一直到最后一张，最后一张则会倒在第一张的上面。事物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你伤害了别人，到头来只是伤害自己。 认识到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并非没有

个人主义在二十世纪备受推崇，在整个二十世纪所有的知识分子和思想大师们都拜服于个人主义座下，我想不出有谁敢于质疑个人主义的正确性。作为对抗传统文化宗教压抑“自我”的思想，个人主义的出现并非偶然。事实上，自有圣贤降世以来，这种观念就从未断绝过，在人类历史上零零星星一直都存在着个人主义的影子，它会时不时出现在某人的书里脑海里或是嘴里，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当它出现的时候就会被大众定义为魔鬼异端。一直到近代个人主义才开始被人类社会大规模接受，开始进入普通人的生活，开始影响普通人的生活，影响他们作出的每一个决定。从北爱首府贝尔法斯特到非洲好望角再到中国北方小镇，“觉醒”的个人主义者越来越多，“觉醒”意味着：每个人都开始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只能活一次因此不能亏待自己，每个人也都开始不愿意为他人牺牲任何东西，不愿意为他人牺牲金钱时间以及精力，连做母亲的都开始不再把孩子放在第一位，人类社会的传统美德由此开始消失殆尽。 我一直把个人主义的流行视为人类的“自我”长期受限之后的大反攻。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被要求反躬自身——女性尤其如此。我们被要求上教堂忏悔，被要求一日三省以修正自身，被要求穿着检点不要勾起他人的欲望，被要求必须考虑多数人的感受，被要求牺牲自我。然而，人类的天性就是不喜欢被要求，我们谁都不喜欢别人对我们的生活指手划脚，不喜欢别人来决定我们的生活。所以即便我们知道那是对的，也会心生厌离，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到底对不对，魔鬼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我们耳边低语的。从文艺复兴开始，西方社会开始怀疑上帝的存在，个人主义在那时候就开始出现。当多数人开始觉得上帝可能并不存在并转而追求世俗幸福的时候，个人主义就获得了空前的发展机遇。我们开始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再考虑他人的感受，不再约束自己，不再顾忌来生。个人主义释放了大众的欲望，鼓励了大众的贪嗔痴，并宣称这一切都并非不道德。对西方社会而言，只要你的财富是通过正常的途径获取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买下一整条街。只要你没有伤害他人，就算你只是在男根上套个布套走在大街上也是你的自由。当大众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不再觉得拥有的太多是一种罪恶的时候，他们开始释放自己被压抑了几千年的欲望，人类的商业和经济体系开始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我们开始有了代步的汽车，开始有了铲雪机，开始有了热水器和碎肉机，个人主义的盛

我相信能够来这里的人多数都是修行人，至少都是对修行有兴趣的人，你们可能都有自己的功课，有人希望我就此给他一点建议，关于每一天的功课和修法。 我想我能给你的最好建议就是：如果你准备开始修法的话，你应该把手机关掉，把电脑关掉，把一切可能阻断你修行的因素挡在门外，忘掉你是谁，你在哪儿，忘掉你还有哪些事没干完，以及你待会还要去超市买什么。让这些统统都走开。 有个朋友向我抱怨，她几乎无法完成一座完整的修法，当她坐下来的时候，总是有太多事情跑来干扰她，让她无法修下去，如果某天她能够顺利完成一座法，那简直就是奇迹。 她是个家庭主妇，需要考虑很多问题，从每天做什么菜到接送孩子上幼儿园，她可能必须一边念咒一边注意水烧开了没有，这使她很难安下心来。她经常在电脑旁边打坐，并且开着 QQ ，经常会有人在她本应该全神贯注的时候给她发消息，虽然她忍住没去看那些消息的内容，但毫无疑问，她的心已经开始被干扰了。 当一个干扰偃旗息鼓，马上又会出现另一个干扰因素，她刚坐下十几分钟，正要进入状态，电话响了，这时候她就会经历短暂的思想斗争：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如果选择不接，很可能有急事。你脑子里出现这样的场景：宝宝在幼儿园摔伤膝盖了，腿上流着血，幼儿园老师一遍一遍的拨你的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宝宝在一边嚎啕大哭。你摇摇头把这可怕的场景赶出你的大脑，你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决定接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而甜美的声音，那个陌生而甜美的声音告诉你，在你住的小区附近有个新开的健身房，你有没有兴趣，现在办卡五折优惠。还有礼物送哦。你很生气告诉电话线那边的人你毫无兴趣，然后挂了电话。你继续打坐，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集中精力。你老是走神，好像有什么事情你忘了。慢慢的你好不容易把精神集中起来，你开始进入状态。你好像发现有什么不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味，似乎什么东西烧焦了。谁家熬粥了？你突然想起来你似乎还在锅里炖了什么东西，你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冲到厨房，发现你锅里的水分几乎已经完全蒸发。你沮丧的把煤气关掉，重新回到坐垫上，大约过了五分钟门铃响了，你隔着门问是谁，猫眼里的那个人告诉你，是你在卓越网定的东西到了，你只能开门签收，但是你发现你订购的书是一套三本，送来的只有一本，你拒绝接货，为此还和送货的人争论了几句，等他消失之后，你几乎完全忘了你刚才要做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你发现自己几乎什么也没做成，所有的事情

一只家养的蜥蜴变色龙，在随主人穿越美国西部旅途的过程中意外被颠出车外，他在饥渴交集中来到一个干旱的小镇，为了获得尊敬他吹嘘自己只用一颗子弹就杀死了詹金斯兄弟并且阴差阳错杀死一头鹰而被小镇的居民当成英雄。他很乐于享受这种快乐，并且担任起小镇的警长职务。他不知道自己陷入一场阴谋，一直沉醉在被当做英雄的快感中。直到响尾蛇杰克的出现帮他发现自己真正的状态：你不是英雄，你是个胆小鬼，你甚至不敢开枪。你以前所说的都是吹牛。 我相信这部电影对佛教徒深具启发。我在兰戈那里看到我自己的影子。我们都是兰戈那样的人，我们喜欢被当成英雄，不管我们是不是，我们都会陶醉于那种被当成英雄的快感。特别是那些修持了足够长时间的佛教徒，他们这种心态尤为强烈。他们需要被尊重，需要被认为是大德。如果你维持这种状态足够长的时间，你真的会相信自己就是那样。直到响尾蛇杰克出现。唤醒你。让你了解自己其实只是一个可怜虫，面对烦恼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我相信我们都曾经说过很多妄语，我们都曾经吹牛。我当然不打算告诉你这些很严重，我从不认为一个人成为佛教徒之后就能马上变成圣母，你当然可以吹牛，但不要真的认为自己是那样。至少在最深处，你要知道自己不是那样。这样你还有翻牌的机会。假如你不是一只猫，永远不要对别人说自己是只猫，否则你将被赋予抓老鼠的使命。 不过必须承认，当你被鲜花掌声赞许包围的时候，保持清醒并不容易。但还好，兰戈最后认清了自己，并且决定改变自己。不管你以前如何认识自己，你周围的人如何看待你，他们认为你是何等了不起的大德，你都需要对自己保持清醒的认知。假如以前没有，以后应该有。永远不要活在自我制造的幻觉里，就如目前的中国，也活在自我制造的幻觉里。我们幻想自己是某种人（但其实我们不是），然后我们为了让别人认为我们是那种人，我们会非常累。你要设计好一切，预想好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应对方法，所有的细节你都要想到，到最后你会崩盘。 在这里，响尾蛇杰克就像是我们的上师，他唤醒我们面对自己的真实状态，告诫我们不要自欺，撕下我们 “ 自我 ” 的伪装。 这正是上师该做的，你以为上师是做什么的？你期待上师是慈悲的，微笑的，有求必应的，大部分上师也是这么做的。我们需要这样的上师来满足我们的自我，大部分人借以判断上师好坏的标准并不以他是否为我指出问题而是以他是否对我另眼相待（医生对你很和蔼可亲但你不给你治病有什么意义？）。我未曾见过

在三十多年前，当电视机里出现亲吻裸露的镜头，很多人会被震惊；而在十几年前，当你看到这样的镜头时你的震惊会比之前少很多；在今天，你可能完全是波澜不惊。你会一边看着他们互相啃食一边做三明治一边想着怎么推掉今天的工作陪女儿去水上乐园玩水滑梯。这就是这些年我们心态的变化，有人把这种变化视为我们社会进步的象征。但我从不这么觉得。 应该说，魔鬼就是这样慢慢推动我们的世界改变的。他从不急躁，也从不激进。他只是让你看到，让你习惯，而不是让你接纳。当你习惯了这些，习惯了他们出现在电影电视剧里，并且不再为此感到惊讶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是接纳了这些。当男人与女人的亲吻已经变得稀松平常，你开始看到男人与男人的亲吻，开始看到黑皮肤的朱丽叶，开始看到穿着裙子假扮女人的西方官员。慢慢地，一切都已经变得见怪不怪。你习惯于男人亲吻女人，习惯于男人亲吻男人，习惯于不穿衣服的女人出现在手机屏幕，习惯于互联网上性爱话题的讨论，习惯于美国社会的 97 种性别，世界各国的传统道德正在慢慢萎缩消亡。多数人看不到这些变化对我们生活和未来的影响。他们觉得这些和自己无关。但愿他们在未来能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漂亮女儿切掉双乳变成男人、能接受自己儿子带回一个男朋友，这一切都不可能不发生。但这些也只是所有影响中最表面和最不深刻的影响。从更深刻的角度来看，你会和完全不认识的人上床、会吃到有污染的鱼、无法对任何人产生真正的感情和信赖越来越爱无能、甚至你常去的健身房跑路你的牙齿越来越脆弱敏感都和这种影响脱不了干系。但这并不容易理解，因为它非常深刻。大多数人看不到细微的因缘，看不到因缘果之间的复杂的关联，所以他们很难把这些事情关联到一起。而对于修行者而言，你无法认清自己，无法找到合适的老师，无法真正修持佛法，无法相信别人，也同样源于这种影响。 在全世界很多地区，男人与男人的婚姻已经开始公开合法。也许未来有一天，你会站出来支持一个男人和一个邮筒的婚姻。因为这是他们的权利。因为这没影响到别人。不要觉得这过于惊世骇俗。这只是你现在的想法。如果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不出二十年，我们就不会对人猪恋感到意外。我最近看到英国伦敦的骄傲月，很多男人和很多女人打扮的无比鲜艳在街上走，他们为自己感到骄傲。我并不反对他们的特殊取向，但是我也绝不认为跑出来向世界展示自己的骄傲是正确的。世界各国的傻政府出于自私的考虑都在支持这项活动，过去，他们的自由开放引

多数汉地的金刚乘修行者分不清楚本尊与神袛的区别，在他们看来，本尊不过是威力更大的神袛而已（可以把大自在天这样的神袛踩于脚下）。 这也是为何很多人愈修行自我越强盛的原因，很多汉传显宗学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自己当成释迦牟尼佛，这有助于他们保持谦卑。有些骄傲的金刚乘修行人可能会对他们表示悲悯，认为他们没机会接触金刚乘这样的教法。但是我真的不确定，让没有准备好的人接受金刚乘的灌顶到底是好是坏 ——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也许从长远来说，有点好处。 但我非常希望你在接受一个金刚乘灌顶之前能对显宗有某种程度的了解，今天的所谓金刚乘修行者对于显宗有多少了解？我知道很多人接触佛教是直接就去灌顶的。灌顶之前什么都不懂，灌顶之后还是什么都不懂。不了解显宗而去修学密宗基本上等于没上过小学中学，直接上大学。我不能说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这样做，但大部分人确实不可以。很多汉地的金刚乘行者得到一个灌顶之后就认为自己是嘿如嘎了。可悲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嘿如嘎。他们以为那是一种相当威猛的神袛。他们缺乏对本尊真实意义的了解。以前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人，现在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是神，也许不是那么坚定，但是在自我受到冲击的时候他们会这么想，我是普巴金刚，我是度母。尔等都是凡夫，你懂什么？这实在不能不令他们的自我信心爆棚。 自我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你不了解何谓本尊也不知道普巴金刚与玄天大帝有何区别的时候观自己为本尊你只是获得了一个发展大我的机会，这个大我比之前的小我更要命。之前你还没狂妄到三千大千世界唯我独尊的程度。这就是为何很多所谓的金刚乘修行者傲气凌人的原因。他们既不了解何谓本尊也不知道本尊与神袛的区别，自我巧妙利用了他们的无知。对于他们来说，持咒观想可能只是在不断喂食他们日益膨胀的自我。 我并非在说你在得到嘿如嘎灌顶之后不该把自己观为嘿如嘎。但是搞清楚什么是嘿如嘎显然也很重要。否则只是把自己观成本尊的样子而缺乏本尊的智慧，我不知道你下一世会如何。我听说有个人一直把自己观为大威德金刚，但是他缺乏大威德金刚的慈悲和智慧，这让他在下一世成为了一个长的和大威德金刚一样的生物，但绝不是佛。你们都知道大威德金刚是文殊菩萨。文殊菩萨是佛。 我们的自我愈强大，我们就愈不能容忍冒犯，我们变得比之前更脆弱。如果我们比之前更容易生气，比之前更容易被冒犯，那么你应该想一下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你修了很久未见成效？你是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