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指路，拈花搞笑

有人说，人类之所以进步是因为下一代总是不听上一代的话。在我看来这句话是个巨大的坑，因为这句话说的非常模糊，而模糊则意味着魔鬼有了巨大的操作空间。魔鬼最喜欢这种模糊的东西，在他的加持之下，大部分人都会对这句话做出错误的解读，然后因为这种错误失去很多东西。 历史上，那些主导人类进步的人，他们可不是不听上一代的话，他们只是不听那些错误的话，这样的人通常都具有超凡的智慧，他们知道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上一代并不绝对就是落伍的，而下一代也并不一定就是先进的。（譬如我看现在那些年轻人，就觉得他们非常落伍——他们年纪轻轻就想要安稳的工作——在我看来，他们完全没有反叛精神）那些真正的叛逆者，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在他们同时代的那些人看来，他们非常扎眼。他们的所思所想和他们所处的时代格格不入。但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对的。他们反对的不是上一代，他们反对的是上一代的错误。 在我看来，这样的话流行造就了一大批愚蠢的叛逆者。以前我见过很多这种叛逆者。那些愚蠢的叛逆者，他们的反叛是为反叛而反叛，而不是因为那是错误的。他们总是去反叛那些该依顺的，总是去依顺那些该反叛的。而智者则恰好相反，那些真正聪明的叛逆者，他们认得出什么是真理，当真理出现的时候，他们会五体投地，臣服于真理。他们是人类之光。 灵山居士写于 2022 7 13 ，首发于 2023 7 24 本文于 2023 年7 月24 日首发于灵 山居士微博及其他平台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版权声明：所有灵山居士文章简繁体、中英文及各语种版权归“灵山居士”所属的自然人所有。请尊重版权，出版社 、媒体 或个人 （包括但不限于互联网媒体，网站，个人空间，微博，微信公众号，纸媒）如需 使用请先获得灵山居士授权。不得对文章进行任何修改（不得修改的范围包括：作者名，标题，正文内容，以及标点符号）。我们保留一切法律权利。       

在萨加派祖师扎巴坚赞的《远离四种执著》教法中，第一个教法是：“若执著此生，则非修行者。”今天我不是来讲解这个教法的，关于这个教法已经有过太多的讲解，你们大概也已经听过很多遍，我并不想加入这个讲解俱乐部，因为已经有太多的人在做这件事。现如今大多数教授讲的都是甘露的问题，我很少看见有人讲接受甘露的容器的问题——即便是讲也只是浮光掠影一带而过。但是如果容器有问题，倒什么甘露也都是浪费时间。就像是你把可乐倒进马桶，可乐没问题，但是倒进马桶的可乐已经失去了喝的可能性。佛法也是如此。现实是，我们并不缺甘露，我们缺的是容器。所以，今天我不是要讲《远离四种执着》，我要讲的是这个教法是如何被“自我”转化的。 人类的“自我”非常非常聪明，而且它还在不断学习进化中。当你在学习《远离四种执着》的时候，它也在悄悄学习；当你在学习《入菩 sa 行论》的时候，它还是在学习。与普通人相比，那些长期浸淫在佛法理论里的“修行人”的“自我”尤为聪明，它们聪明到能把所听闻的一切教法转为己用，聪明到可以和教法共舞、双运而无伤。所以，假如你只是听闻这些教法而不懂得如何防止“自我”的转化，你所学习的任何教法都不可避免会被转化，变成滋养“自我”的食物。无论是多么伟大多么犀利的教法，假如不能被正确运用，不能被正确理解，那么它最终都只会起到反作用，这样的“教法”不但不会削弱你的“自我”，相反的，他会把你的“自我”养肥养壮，会给你的“自我”更多的武器。事实上，不只是《远离四种执着》这样的教法，任何一种教法在现代人强大的“自我”曲解能力之下，都难逃被转化为“自我”食物的命运。今天我们先讲一下《远离四种执着》是怎么被“自我”转化的。 以前有人问我“如何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地在修行？”我告诉她：“其实那很简单，那就要看你认为什么最重要，看你花最多的时间精力在什么地方，假如你还和从前一样每天把大部分时间精力花在挣钱花在孩子的教育上面，你的人生目标还是大房子，还是财务自由，还是想要潜水去看泰坦尼克，那就不要说自己是在修行。你和那些不修行的人毫无区别。如果你是这样的人，不管你去做什么，也不管你念了多少咒、修了多少法、拜了多少老师，你也还是在轮茴中打转。因为你根本不相信你在轮茴。《远离四种执着》里说：若执着此生，则非修行者。”对方听完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这么看来我还算是真正在修行。” 这段对话大约发生在十七年前，那时候

自从有人类以来，我们一直在努力，为了躲避痛苦，为了得到快乐。 我们尝试以各种方法来达到这个目的，我们通过扩充军力来避免被侵略，通过发明空调来躲避夏季的高温，通过电梯来让我们的脚获得休息，通过收听天气预报来避免被冻着或被雨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这类探索并未完全白费，电梯确实可以减缓我们的疲劳。但是由于我们没有更远的目光，因此我们的探索也只是停留在这样的层次，而没有更加深入。 虽然我们有笔记本电脑，有全自动滚筒洗衣机，有２４小时热水系统可供洗浴，但我们拥有的更多的，是烦恼。拥有这些并未对我们的烦恼有丝毫的抑制作用。我们并未因这些探索而真正快乐。 虽然我们并非不想摆脱内心的烦恼，不过公平的说，在这方面多数人是失败的。 在探索如何离苦得乐的路上，我们也付出了无数的代价，直到今天，多数人对于如何离苦得乐还是感到茫然。有太多的人，太多的方法摆在你面前，每个人都告诉你他的方法是对的。你会感到无所适从。 所以有些人会去尝试各种方法，以期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吸食毒品，和不是自己丈夫的人在一起做爱，练习瑜伽，环球旅行，或是去蹦极。人们之所以会去寻求刺激，是因为已经对以前的方法感到失望。那些本来我们以为可以带给我们快乐的东西并未如愿以偿的满足我们。 我们可以说，他们的主观愿望是好的，但是方法上出了问题。从成吉思汗到爱因斯坦，从比尔 盖茨到杰克逊，从亚里斯多德到诺贝尔，从孔子到王朔，到你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众生。所有的人所有的众生都试图探索离苦得乐之道。所有的举动也都应该被视为试图离苦得乐之举。 这些探索里，几乎都无法带来真正的快乐，和我们所希望的恰恰相反，他只能带给你你不想要的东西。因为这些探索都源于满足 “ 自我 ” 的需求，而自我的欲望是毫无止境的。 还有些探索虽然可以给我们带来短暂的利益（如全自动洗衣机），但是却无法提供真正的快乐，这一类探索被认为是不究竟的探索，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并非完全没有价值。但佛教徒不应该停留在这上面。佛教徒也不能以此作为轻视这些探索的理由。 每一种探索都有其价值，失败会让我们学会很多东西，最终会把我们带入佛法。我知道有很多人，他们是在其他方法并未达到他们所希望的目的之后才开始转向佛法。每一种探索其实都是佛法的铺垫，包括释迦牟尼佛都是尝试了很多方法。 在人类的探索里，我们看到，有的人以攻克无数的国土为离苦得乐之道，有的人以攻克无数的女人为离苦得

现代文明的后果之一就是我们会对自己产生严重偏离实际状况的认知。这导致的结果之一就是我们都非常骄傲。 我们都非常骄傲，不管我们做得有多差，也不管我们搞砸过多少事情，都丝毫不会影响我们对自己的这种认知。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被教育的很骄傲，你习惯被人追，习惯做主，习惯掌控。但是在修行上，假如你还保持你的骄傲，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很可能会出大问题。我见过很多人来修行，他们虽然坐在佛堂里，虽然表面谦恭，但是他们还保持着 CEO 的状态 —— 所谓 CEO 的状态就是他们习惯别人来找他而不是他去找别人。他们习惯自己是那个做决定的人而非请示的人。（这表示他们依然还是个 CEO ，而不是弟子。）但是无论是求法还是亲近善知识你都一定要主动，不主动的话你就只能继续轮回。你要自己主动往前贴，否则就会错失机会。真正的善知识不会主动去找你，你不找他，他也不去找你，你们的法缘可能就断了 —— 那是你几千万大劫努力换来的。以前有人跟我说她希望老师能主动点，这堪称人类妄想史上的巅峰。我想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是谁。即便是六祖那样的人，老师也没有主动跑去找他。何况是尊驾。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自己在轮回中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过去几千万大劫你累积了无数的功德善业，才能换来了你此生能和圣者处于同一时空，能看到他的照片，能听闻他的教法，甚至能来到他吃饭修法聊天的地方。但有的人仅仅因为被稍稍冷落就放弃了。 我见过很多深受自由平等之害的人，他们不想被束缚、不想被捕捉、不想被限制，他们抹不开面子磕个头都会面红耳赤，所以他们白白浪费了自己最后一次机会。那些被自尊面子骄傲裹协着的人，那些受一点委屈就放弃的人，我不得不说他们是最愚蠢的人。他们如果能看到自己过去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换来这次机会应该不会这么做，但是可惜的是他们看不到。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可能就是几百万大劫之后了，这中间你会做人、做动物、做饿鬼，会无数次被其他动物吞噬，会烈火焚身，会经历无数次死亡、经历无数次重生，会杀人也会被人杀，会一直这样下去，生死疲劳，无休无止，直到几百万大劫之后你再次攒够能够见他的福德。 灵山居士写于 2023 年 7 月 10 日，首发于 2023 年 7 月 17 日。 本文于 2023 年7 月17 日首发于灵 山居士新浪微博，谷歌 Blogger及其他平台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版权声明：所有灵山居士文章简繁体、中英文及各语种

作为佛教徒，我经常会被问的一个问题是：去藏地尼泊尔不丹这种佛教兴盛的地方是否真的能够洗涤心灵？ 怎么说呢，如果你是要去旅游，这些都是好地方，你可以玩的很开心，还可以领略异地风情，可以看到不同文化下人们的生活，但是假如你觉得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心灵就能得到洗涤净化，恐怕你要失望。我身边有很多修行者，他们每天花在修行上的时间都很长，他们已经在我这里待了很多年，每天都被佛法冲刷，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也只是刚刚才明白什么叫做修行而已。所以，那些认为到菩提加耶或是冈仁波切转一圈就能让心灵得到了升华的人会被真正的修行者视为门外汉。我不认为任何地方有洗涤心灵的作用。（当然，有些圣地会有加持，但这种加持显然不足以达到让你脱胎换骨的程度。）如果某个地方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作用，那么那个地方的人应该早就成佛了——他们天天在那里接受洗礼。事实上，他们大部分都是和你一样的人，有着人类共同的弱点，和你一样具足贪嗔痴，有各种小心思，会玩各种套路，不过大多数人会被表象所骗，很多人去了尼泊尔，去了不丹，去了菩提加耶，他们多数人只是呆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们听不懂当地人在说什么，当地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当地人知道他们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会伪装成他们希望看到的样子。所以，你会看到很多虔诚的表像，而看不到那些表面虔诚下的算计和争斗。 你当然可以去印度，去不丹或是任何佛教圣地，你可以去旅游，但不要指望到了那里你会有任何改变。洗涤心灵是个费时费力的活，修行者日常的修行就是洗涤心灵，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干的话，你要花很多时间精力，承受很大的痛苦，还需要摒弃很多你所珍爱的东西——譬如面子尊严。你还必须要有个对你真正负责的老师教你。作为人类，我们有着极端强大的习气，金刚经里说，只有金刚这种武器才能打破我们强大而坚硬的习气。所以，你必须在真正的老师的教导下长期修行才可能有所改变。你不可能去一趟圣地就泯灭了能所，你也不可能让上师摸一下顶就开悟。（历史上，只有极少数大师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这样的事情没可能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如果这样也行，那么佛教为了对付我们的二取习气所准备一整套修行方法就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当然，你去到任何新的地方，看到新的事物，新的人，理论上这些都会对心情有所改善，如果你管这个叫做洗涤心灵，那么我同意去这些地方可以洗涤心灵。但是这种洗涤你去阿尔卑斯山或是杭州都同样能办到。 灵山

当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佛行走在干燥无风的印度大地上的时候，佛法并无宗派之分，那时候没有小乘没有大乘没有金刚乘，没有禅宗没有天台宗也没有宁玛派。那时候佛法刚刚出炉，还没有被人类的贪欲和 “ 自我 ” 所染污。当九百多年前的密勒日巴在玛尔巴驻锡地满身泥污地盖房子的时候，世间也并没有一个叫嘎举的传承。 几百年之后，美国的南北战争进行正酣，曾国藩攻入太平天国首都天京击碎了洪秀全的帝王梦。与此同时，蒋扬钦哲旺波开始在臧地倡导一场无分别的利美运动。利美运动的主旨在于提醒修行者，要平等尊重所有的佛法。“要平等尊重所有的佛法”，这听起来似乎有点荒诞。因为尊重所有的佛法本来就是每个佛教修行者都应该秉持的基本素养和常识。难道你打算只尊重自己传承的佛法？难道在你看来佛法还分你家的我家的他家的？我们知道在释迦牟尼佛时代并没有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佛法已经流传二千多年了，佛法在世间流传的时间越久，魔王就越有机会把自己的想法塞进去，让佛法变的不再纯粹，也不再是佛法。魔王有很大的能力，他能看到很多人庄严表相下所隐藏的自私与贪婪，他能看到他们的希望与惧怕，能找到他们的弱点，他也很会利用这些人的希望和恐惧。所以，慢慢地，因为某些人的 “ 自我 ” 作崇，佛法也开始被刻上了各种烙印，被分成了你的传承我的传承和他的传承，人们开始忘记佛法的源头，忘记所有的教法都是来自佛陀，忘记了佛法是佛陀针对不同根基弟子所开的药，忘记了没有哪一种佛法是多余的。但是当佛法进入人群中，人类维护自己的天性开始发挥作用，佛法慢慢变成了你的我的他的。一直以来，佛教里就存在两种人，有一种人是真正在用佛法来修正自己，但是另一些人，他们开始的时候可能也在修，但是慢慢的，魔王开始在他们耳边低语，他们的心开始中毒，然后，他们和魔王结盟，佛法慢慢变成了他们获利的工具。因为利益，他们维护自己传承的佛法，无视其他传承的佛法。这种愚蠢发展到最后连 “ 要尊重所有佛法 ” 这个基本常识都要被拿出来刻意强调。这很马克 . 吐温。对佛教修行者说 “ 你要平等尊重所有的教法 ” 就像是对某人说“你出门时要穿衣服”一样荒谬。常识之所以被称为常识，就在于它是每个人本来都应该知道的。当常识需要被刻意强调的时候，人们已经偏离正常很远了。 当佛法被打上人为的烙印，当它被认为是某派独有的财产，某种权力就开始生成，而持有这种权力的人的心就很容易被魔王的箭射中。即便你是无贪的

你会去评判阿尔伯特 · 爱因斯坦（ Albert Einstein ）和爱德华 · 威滕（ Edward Witten ）两个人谁的科学成就更大吗？你会去评论相对论和弦理论之间的差异吗？正常的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懂。因为这是非常专业的问题。但是却有很多从未修行过的人觉得自己有资格评判谁是真正的修行人，他们评判的依据是对方是否生活清苦，衣服上是否有补丁，以及是否触碰金钱等等——总的来说，就是是否符合他们对修行人好坏的认知——这实在是很荒谬。 如果我们把全宇宙最难懂的事物作一个排名，佛教稳定居第一。你要知道，即便你修行了五十年也不表示你一定能知道其他人的修行境界。相信我，评价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修行人比评价某人是不是真正的科学家要难上一千亿倍 —— 因为修行是发生在内心的风暴，你能看到的只是外在的行为，对那些发生在内心的战斗完全不得而知。而判断一个人是否在真正修行完全是以内心发生的事情为依据的。 我见过有一大堆劳力士伯爵理查德米勒的人，但他是真正的修行人，他知道怎么去修自己的心怎么去迎战“自我”；我还见过在藏地佛学院闭关很多年的人，他在那里忍受寒冷只是为了将来能回家乡开个寺庙挣钱。有人仙风道骨，有人西装革履，有人慷慨布施，有人锱铢必较，有人每餐必素，有人顿顿有肉，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的修行人呢？答案可能会完全超乎普通人的认知。如果你看不懂爱因斯坦，你就更不可能看懂佛教。相比佛法，爱因斯坦的理论只是婴儿级别。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比那些深入修行了一辈子的人更懂佛法？人家付出了几乎所有的时间金钱精力乃至最珍爱的“自我”而你只是读了几本书。 然后你觉得自己的理解比他更深刻？ 真正的修行完全不是普通人所臆想的那样，真正的修行人也未必有满足大众观感的义务（事实上也无法满足，没有人能做出一道全世界都觉得好吃的菜。）。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修行者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他对自己诚实而又有相当的禅定功夫对自身发生的事洞若观火的话——但是假如一个人真的具有这样的能力，他就已经是个真正的修行人了。更多的情况是修行者自己也稀里糊涂，他既不知道什么叫修行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状态，更看不到自己内心发生的事，看不到自己的“修行”全都被“自我”转化，他没见过真正的修行人也不懂得真正的修行，他周围全都是只念咒修法不修心的人，他每天做着和这些人一样的事，所以他认为自己是在修行——他

总的来说，任何一种好东西、好的智慧、好的理念，如果把它放到那些不会使用它的人手上，都会变成魔鬼的权杖。很遗憾，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能正确理解或是使用这些智慧和理念——这是无法否认的客观事实。 宗萨钦则人波且说：“人类的“自我”会把一切都解释的让自我高兴。”自我非常精于篡改，任何你所听到的佛法、尚师教言，当它从你的耳朵来到你的心里的时候，都会被“自我”篡改的面目全非，以符合“自我”的利益。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无论是佛法，还是道教，还是儒家还是自由博爱理念，都无法逃避被“自我”篡改利用的命运。在这方面，金刚乘尤其是重灾区。这些年我见过很多“佛教涂”，他们中的很多人擅长用佛的话来反对佛的话，他们也很擅长用尚师的话来反对尚师的话，他们总是能找到那些可以用来支持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佛言师语，他们的“自我”有能力把一切都搞的面目全非。 举个例子，在十几年前，有一个人跑来对我说： “ 宗萨人波且说，彭措郎加堪布还年轻，你可以把他当朋友，不一定非要当成尚师。 ”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他可以不必把彭措郎加堪布当尚师，不把尚师当尚师，他就不必听他的话了，不必受他的管束，这样他的“自我”会比较舒服。他可能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么做的依据。要知道，这个人不久之前刚从堪人波且那里接受了灌顶，他们刚刚成立金刚乘的师徒关系。我知道宗萨人波且的那些话是对哪些人说的，我知道那些听众大多与堪布人波且没有师徒关系。他们大多是宗萨人波且的弟子，里面有些人比堪布年长。我还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堪布非常年轻，大概只有三十多岁，刚刚开始弘法。如果宗萨人波且是对着一群和堪布有金刚乘师徒关系的弟子开示，我相信他说的肯定是另一番话。 但是很不幸这话被一个有着很不好的业力的人看到了，同样的他也缺乏正确理解这些话的能力。所以悲剧就发生了。 只要你想，我相信你绝对能从尚师过去的话里找到可以反对尚师现在的话的内容。（就像很多人用佛的一种说法抨击佛的另一种说法一样。）但是你为何要这么做呢？如果你真的不想听尚师的话，你何必跑来修行？你可以去亚马逊丛林当野人，或是去乌克兰打仗，去好莱坞拍电影，你不必费心劳神去证明自己为何可以不听尚师的话。这样大家都会好过。 灵山居士写于 2022 6 10， 首发于 2023 7 7. 本文写于2022年6月10日，于 2023 年7 月7 日首发于灵 山居士新浪微博，谷歌 Blogger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