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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居士:我的母亲是个怕老鼠的人

我的母亲是个害怕老鼠的人,据说这和她小时侯受过老鼠的惊吓有关,那时候她养过一只狸花猫,她经常喂它吃鱼,她很爱它,它也知道她爱它。为了回馈她的爱,有一次它把吃剩的老鼠带给了她,不过猫咪表达爱的方式过于粗放,它把老鼠放进了她的被窝。这导致她之后的几十年一直无法正视老鼠。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看视频上的老鼠。昨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一个广东人抓到了一只巨大的老鼠,那只老鼠比猫还要大。它被人拎着尾巴从仓库拎了出来。我把这个视频给我母亲看。起初她并不知道那是老鼠。她可能以为那是其他动物。所以,她并未表现出害怕。直到我告诉他那是老鼠,她才扭过脸去不敢看。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还有一次,她看另外一个老鼠的视频——那只老鼠没有那只广东的大,只是普通老鼠,我的母亲有点老花眼,她需要仔细看才看得清楚——她也是在确认了那是老鼠之后才产生了害怕的情绪。所以,并不是老鼠吓着了她,而是她投射出的老鼠的概念吓着了她。老鼠其实并不是老鼠。在我们把概念粘贴到它身上之前,它并不是老鼠,当然,之后它也不是老鼠。也没有“它”。当我们说“它”的时候,就已然错了。 灵山居士写于 2020 3 29 本文于 2020 年 3 月 29 日首发于灵山居士新浪微博及谷歌 Blogger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版权声明:所有灵山居士文章简繁体,中英文版权归“灵山居士”所属的自然人所有,请尊重版权,媒体或个人(包括互联网媒体,网站,个人空间,微博,微信公众号,纸媒)如需使用请先获得灵山居士授权。不得对文章进行任何修改(不得修改的范围包括:作者名,标题,正文内容,以及标点符号)。我们保留一切法律权利。    电子邮件:  lingshanjushisiwu@gmail.com 灵山居士新博客: http://blog.sina.com.cn/lingshanjushi2017 谷歌 Blogger : https://lingshanjushi.blogspot.com/ 灵山居士微博: http://weibo.com/lingshanjushi 灵山居士官网: http://www.xinwuyang.com/ 灵山居士公众账号: lingshanjushigz

灵山居士:我的离群索居的生活

亚里士多德说:离群索居的,不是野兽,便是圣贤。在大约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经过上了这种离群索居的生活。在离群索居的日子里,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看书,或是修持。 在宗萨仁波切的自传《皓月飞荧》里提到他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被从教会学校里带走结束了世俗的生活,开始了一位转世祖古的生活。如果说他是被不可抗力从父母身边带离,那么我则是主动脱离。在我大约十三四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在一夜之间,我似乎什么都懂了,我从孩子变成了一个对一切都洞彻了然的老人——而在此之前我是个沉默内向又有点迟钝爱看书的孩子。——这导致我无法继续忍受学校的教育,那种教育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是浪费时间。而且我认为那种教育只能教出笨蛋。我完全可以自己学习。所以我就自主结束了我的学校生涯。你可以想象这个过程当然不是像我现在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父母毫不意外地表现出激烈的反对。但他们还是拗不过我。我们家的亲戚们一度认为我的未来只能是在珠三角某个工厂打工过活。我想我可能令他们失望了。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大约是 1996 到 2005 ),我几乎是和外界脱节的,我不和人交往,不知道最新的流行语,我也不知道街上的人为什么穿成那样。我知道庄子,知道爱因斯坦,知道六祖,知道禅宗诸师,知道张爱玲,他们是我的老师。我不看新闻,也不关心谁出了什么新的专辑,更对挣钱毫无兴趣,我的生活里只有那些圣者和世俗上最聪明的人。我沉醉于和他们的精神上的来往。 有时候我很怀念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在最近十几年已经慢慢从我的生活里消失。现在我身边一直都会有人。有时候,这会令我不胜其烦。一方面人多了让我容易陷入散乱,另一方面人多了也会引发诸多烦恼。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这件事也让我有机会和最强大的烦恼共处,让我能在最强大的烦恼下修持空性。 对我而言身边一直有人这件事最让我厌烦的是,你必须和他们沟通,但是沟通有时候是很麻烦的,对方总是听不懂我的话。这其中一个原因是大部分人在汉语表达上非常不精准。而我是一个要求语言很精准的人。在我看来,汉语并非如有些人所说的那样模糊,如果他们表达的模糊,那只是因为那些使用者没有学好汉语。如果你能体验到“遍计无明”这个词有多么精准。你就会知道中文可以有多么精准。但现实是大部分人的表达很模糊,而且他们也已经习惯于这种模糊的表达方式。这让他们无法确切表达自己的意思,也无

灵山居士:我的离群索居的生活

亚里士多德说:离群索居的,不是野兽,就是圣贤。在大约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经过上了这种离群索居的生活,大部分时间我在看书,或是修持。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脱离了常人的轨道,走上了常人无法理解的道路。 在宗萨仁波切的自传《皓月飞荧》里他提到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结束了世俗的生活,开始了一位转世祖古的生活。如果说他是被不可抗力从父母身边带离,那么我则是主动脱离。我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完全无法忍受学校的教育,按我的想法,那种教育完全是浪费时间贬低智商,只能教出笨蛋。我完全可以自己学习。所以,我就自主结束了我的学校生涯。这个过程当然不是像我现在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我的父母表现出激烈的反对。但他们拗不过我。我们家的亲戚们一度认为我的未来只能是在珠三角某个工厂打工过活。很抱歉我可能让他们失望了。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大约是 1996 到 2005 ),我几乎是和外界脱节的,我不和人交往,不知道最新的流行语,我也不知道街上的人为什么穿成那样。我知道庄子,知道爱因斯坦,知道六祖,知道禅宗诸师,知道张爱玲,他们是我的老师。我不看新闻,也不知道谁出了什么新的专辑,更对挣钱毫无兴趣,我的生活里只有那些圣者和最聪明的人。因此,现在这段不能出门被一般人视为特殊时期的日子,对我而言并未有什么不同。 事实上,有时候我很怀念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在最近十几年已经慢慢消失。现在我身边一直都有人。有时候,这令我不胜其烦。一方面人多了让我容易陷入散乱,另一方面它会引发诸多烦恼。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也让我有机会和最强大的烦恼共处,让我能在最强大的烦恼下修持空性。 对我来说身边一直有人这件事最让我厌烦的是,对方总是听不懂我的话,大部分人在汉语表达上非常不精准。而我是一个要求很精准的人。汉语并非如有些人所说的那样模糊,如果他们表达的模糊,那只是因为那些使用者没有学好汉语。如果你能体验到“遍计无明”这个词多么精准。你就会知道中文可以有多么精准。但现实是大部分人的表达很模糊,而且他们也已经习惯这种模糊的表述方式。这让他们无法确切表达和理解对方的意思。而且不同文化下长大的人们对同一句话通常也有着不同的理解。这会引发很多问题。比如误解,离婚和争吵。现代人离婚率如此之高,和他(她)们被煽动而日益高涨的“自我”当然有莫大关系。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网络和交通的发达让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可以面对面,这产生了很多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