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思想起源于古希腊，它最初盛行于希腊城邦。在最近的一百多年里，民主席卷了全世界。今天距离法国大革命爆发已经两百多年了，在两百多年后的今天，全世界几乎没有人会怀疑民主的正义性，从亚洲的日本到欧洲的丹麦，甚至非洲大陆的佛得角，政客们都异口同声赞扬民主，罕有人敢于公开挑战民主，即便是那些声名狼藉的从政者也宣称自己是民珠人士。
纵观世界历史，凡是好的东西都会被魔鬼利用、被魔鬼曲解，魔鬼最擅长的本领之一是利用人们对一件事物的曲解来破坏事物本身，儒家不例外、佛法不例外、民主思想也不会例外。众所周知，我是一个修行人，我不关心政治制度本身，我关心的是这些东西如何被魔鬼利用来破坏我们的修行。需要说明的是，我并不敌视民主，我甚至认为在它的替换物出现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它都是我们的最佳选择。我也已经说明，任何好的东西都会被魔鬼渗透，魔鬼最擅长以它独特的方式曲解这些伟大的思想，以达到破坏它们的目的。无论是大乘佛法、金刚乘教法还是儒家，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民主思想当然也不例外。大众所理解的佛法儒家或是自由平等博爱，是真正的佛法儒家或是自由平等博爱吗？
“自由、平等、博爱”是法国大革命时期最著名的口号，它于1958年被写进法国宪法，成为法国精神的象征，大多数中国知识分子对这个口号并不陌生，我们每个人都向往自由，我们也都想得到自由，但是虽然每个人都向往自由，但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知道什么是自由，以及怎样达到自由，在达到自由的路上是不是需要牺牲一些自由？这样就出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大多数人并不真的理解什么是自由，因为不理解什么是自由，自由在他们眼里就是什么都可以做，无论他们做什么别人都没有资格干涉。他们向往那种“充分的完全的自由”，但是即便是在最自由的美国，也没有“充分的完全的自由”，当警察用枪指着你的时候，你就必须老老实实趴在车上把手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如果你半夜把音响开到最大，很快就会有警察来敲你的门，因为你吵到了邻居。以前我见过一些人，我不知道他们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受到什么样的教育，以至于他们理解的自由就是他想干什么都行，别人干涉就是侵犯他的自由。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你看，魔鬼就是这样利用自由。自由是魔鬼最好用的工具，它用它来传播各种邪见，所向披靡。如果你说这是错误的、是邪见，就会有人出来说，他有表达自己看法的权利。当然，谁能说他没这个权利呢。每一天，我都能在D音上看到很多天真烂漫的脸，看到很多真理在握的脸，看到很多奔放热情的脸，看到很多语重心长的脸，他们的背后，都有魔鬼的影子。一方面自由民主似乎激发了人类的创造力，让我们步入一个似乎很先进的社会，另一方面它又让魔鬼大行其道。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所有人都在称颂自由，诗人歌颂自由，歌手吟唱自由，连卡车司机和政客都鼓吹自由。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躲在自由民主的护翼下大行其道，很少有人能预见到那些言论的后果，没有人觉得自由会带来灾难，但是它带来了。
活在这世上，每个人都会受到各种影响，这些影响来自各方，这其中有好的影响，但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的影响。当一个修行人被这些东西影响，当他觉得自由平等是对的而又不能圆融的时候，他就会进入一个很奇怪的状态，当然，也有少数人能把这两样东西完美地相融，他能正确理解什么是自由，他知道要得到自由必须先约束自己，但是大多数人无法做到，当一个人无法正确理解自由，我不知道他如何把自由和戒律双运，在他看来，这似乎是相反的东西，他如何去平衡自由和来自上师的要求，上师的表现可不像是一个民珠先生，他很独裁哦。当一个人满脑子都是自由平等博爱的时候，进入佛法修行对他来说似乎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我记得宗萨任波且说过一件事，有一次他没有打招呼就去拜访一个西方白人弟子，当他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时候，那个西方弟子正在和朋友们举行派对，仁波切的出现让他很意外，但是他无法拒绝他的来访，当他向他的朋友们介绍自己的上师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是自己的佛法上师，他告诉他们：“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认为，这就是他受到太多自由平等的奴役的结果，他应该很怕别人认为他是一个被上师牵着鼻子走的人，那似乎是很丢人的事，尤其是在西方社会。这让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独立。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你需要别人替你做决定，需要别人来告诉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在西方社会里，是很耻辱的事。现在这样的事，不仅仅会发生在西方，他同样会发生在中国，有一次，有个女孩说她想问我一件事，看得出她难以启齿，最后她鼓足勇气说：“为什么那些承事上师的人，看起来都像狗？”我虽然略微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理解了为什么她会这么想，那些承事上师的人，他们都弯着腰，和上师说话的时候都用袖子遮住嘴，当上师坐在高处的时候他们坐在上师的脚边仰视上师。如果你不懂得佛法，你确实会觉得他们像条狗。从一个一出生就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人的角度来看，有些人承事上师的样子确实比较惊骇。但是假如我们真正理解佛教的修道（尤其是金刚乘的修道），充分理解上师对我们修道的意义，也充分理解弟子恭敬承事上师的意义，那我们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譬如，我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这么说并不是在说大多数人在上师面前这样表现的人都懂得这么做的意义，其实他们这么做大都是出于习俗或是盲从，但是也不可否认有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人——虽然这样的人并不特别多。
在修道之路上，你会遇到很多障碍，这些障碍各有各的迷惑性，但是其中最有迷惑性的就是这样的障碍。整个世界都认为民主是好的、自由是好的、平等是好的，当民主自由遇到修道的时候，当习惯自由的你遇到独裁专断的上师的时候，你如何保证能正确处理这样的关系？
所以，如果你并不充分理解佛教的修道理论而又满脑子都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浅薄理解的时候，就会发生很多不愉快的事。当上师要求你做这个做那个的时候，你会去做，因为你还没打算和上师说拜拜，但是这不妨碍你做的时候魔鬼在你耳边说话。当上师诛杀的时候，当上师拒绝你的时候，当上师表现的似乎很不慈悲很不公平的时候，魔鬼都会跳出来在你耳边说话，因为你被平等博爱奴役。以前有人说生活中处处皆是道场，我同意这样的话，但是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时时都是修行人，如果你不是时时都是修行人，那生活中处处皆是道场对你来说也没有用，因为你无法利用每件事修行。我倒是觉得如果你被自由平等博爱奴役，生活中就会处处皆是陷阱。如果一个修行人落入这样的陷阱，他就会经常看到上师各种不符合自由平等博爱的表现，真正的净观是很难的，大多数人只是假装自己有净观。如果一个人经常看到上师各种不符合自由平等博爱不符合他所认为的佛法的表现，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在儒家的教法里，孔子所倡导的种种几乎都是修行自然达到的境界，但是后世的儒生们几乎没有人能达到孔子的境界。但是他们需要表现出这样的境界，所以，就出现了伪善。同样的，自由平等博爱，我认为它属于圣者的境界，只有圣贤才能真正理解自由平等博爱，也真正能带你走入自由平等博爱，但是他的方法可能看上去一点也不自由平等博爱，当一个凡夫去理解这些概念的时候，他几乎必然会被魔鬼带偏。当他去践行这些理念的时候，他会出各种问题，我知道有一对认为应该把博爱施予每个人的美国夫妇，他们经过IS的控制区，所有人都警告他们不要从那过，但是他们认为即便是恐怖分子也是有人性的，也是可以沟通讲道理的，结果就是他们惨遭杀害。你真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自由什么时候该管束吗？你理解的自由是不应该阻止那些从墨西哥偷渡美国的人——因为那是他们的自由和权利？你理解的自由是自己安排自己的修行？你理解的博爱是应该尊重每个人的发言权利，即便他的言论会引发很多问题也不应该阻止？1789年法国国民议会通过的《人全和公民全宣言》说自由是：“自由即所有人皆拥有的，做一切不伤害其他人事情的自主权。”但是问题是，大多数会伤害他人的言论，并不像抢劫杀人割掉别人的鼻子那么一目了然。大多数人也无法识别某种言论是否会伤害他人。法官也无法因为一个人的言论影响了他人而判定这个人有罪。我经常在D音上看到一些北方老年人相亲要彩礼的视频，前几天我还看到一个视频，视频里一个父亲告诫自己即将步入婚姻的女儿：“除了自己的父母，没有人是真心对你好。”我认为这教坏了很多人，也伤害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人会因此获罪。我身边的学佛人，他们也都会看D音，他们都会受到影响，如果他们相信这世上除了父母没有人对你真心好，我不知道他们如何修行，他们怎么修上师瑜伽？他们怎么可能相信世上有圣者，怎么可能相信上师只是想让你证悟。
魔鬼会利用所有它所能利用的东西，来瓦解所有美好的东西，它让大多数人对自由平等博爱这些概念产生错误的理解，然后再用这种误解毁掉真正的自由平等博爱之路。
灵山居士写于2022年5月18日，首发于2024年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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