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有人来见我，他们在我面前提到：“凡夫偶尔也会出现一刹那的空性体验。而且根据密法，在死亡的时候，法性光明会出现，把握住了就可以成佛。”
我想大概他们是想在我这里得到再次确认。以前也有这样的人，他们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才没话找话——他们把问过别人很多遍的问题在我这里再问一遍。我知道他们跑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应该有很多人附和他们的说法，说对对是这样子。我想不出他们在我这里再确认一下的意义何在。在我看来这是毫无营养的对话。所以我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满足他们，没有顺着他们往下说。
是的，在死亡的一刹那，法性光明会出现，把握住了就能成佛。《中阴救度经》里是这么讲的。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对于没有真正深入修行过没有认知心性的人来说，那一瞬间就像是流星一样短暂。对你毫无意义。我知道很多人热衷于传播这些谈论这些，但是我不觉得传播这些对普通修行者有什么意义，这就是像是你告诉一个没有任何工具的人地下埋有金矿。或是希望一个没经过训练的人能一把抓住飞过眼前的鸟。佛教修行是非常具体复杂的事情，你需要非常具体的指导，需要真正的老师，需要长期的交流和互动，需要付出巨大时间精力。你自己还需要具备各种条件，你才可能在长期修行后认识到法性，在认识到法性的前提下你才有可能在死亡的时候把握住它。告诉一个没有真正老师没有进行过任何真正意义上修行的人这些在我看来全无意义——这就像是和一年级小学生谈论婚后生活一样。——那只会帮他增加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无用的佛教知识让他可以更好地像内行一样谈论佛法更好地麻醉自己而已。你不可能未经训练就抓住飞过眼前的鸟，你也不可能未经长期修行就认知法性光明。所以，你更需要知道的是如何做好抓鸟之前的各种训练。
灵山居士写于2024年3月1日。首发于2024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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