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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居士:当孔子释迦牟尼遇到伏尔泰和西蒙.波娃(修订)




我不是个完美的人,但却是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作为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我对自他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期待和要求。有时候这会让我和周围人的关系略显紧张。作为一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我不太能容忍别人的愚蠢。相对于别人的愚蠢,我更加不能容忍的是自己毫无作为,而最不能容忍的则是虚耗时光。微信公众号告诉我在
2024年我写了34·6万字。平均每天接近一千字。这比较接近我对自己的要求。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我一直在忙于修法和写作,我修了九百多座大会供,写了几百篇文章,这让我稍觉宽慰,觉得自己没有虚度光阴。因为一直在忙于这些事情,我就很少有时间能去干别的,所以当某天有人问我对那部香港电影有什么看法的时候,我能告诉他的是我还没有看,我知道有这部电影,我也一直都想看,但是一直都没找出空闲的时间。前几天我偶尔找了个空档,去看了一下这部香港史上票房最高的电影。我很喜欢这部电影,但是不要误会,我说喜欢并不表示这部电影所传递的东西是我所赞成的。我喜欢这部电影是因为我能从那里面看到很多修行者的状态,能看到东方传统和西方思维的碰撞,能看到当孔子释迦牟尼遭遇伏尔泰和西蒙波娃时所发生的事。Hello文哥代表了很多修行者的状态,虽然他一辈子都在当喃无师傅、都在从事为亡人破地狱这样的传统职业,但是他却从未搞清楚这些传统仪轨的含义,他只是稀里糊涂地按照传统要求去做,却并不知道这些要求真正的含义。因为祖师爷是这么说,所以他也这么说,因为祖师爷这么做的,所以他也这么做,他从没想过这些话对不对,也从未深究过这些话的内涵。就我观察,假如一个人不想深究一件事的真伪,那表示你其实并不相信它是对的,潜意识里,你觉得它经不起深究。所以像Hello文哥这样的人虽然一直从事传统职业,但很容易被那些看似有道理的邪说带着走,很容易被道生那些貌似有道理的话征服。因为他从未建立起过真正的信心。我见过很多像文哥这样的人,他们并不真正了解佛法,但是他们却在修持佛法。虽然他们并不懂佛法,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自己不懂。在佛法遭遇质疑的时候他们还会很维护佛法。他们会维护佛法,并不是因为他们很确定那是对的,而是因为佛法已经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已经是他们“自我”的一部分,已经和他们合二为一,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佛法,佛法就是他们,维护佛法就是维护他们的面子和尊严、维护他们的权威,所以他们才会坚持。从表面上看他们是传统的修行人,也是按照传统在做事,但是因为缺乏真正的修行和指导,他们内心深处并没有真正彻底信服佛法。所以当他们遇到极具魅惑力的西方文化,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这样的人在汉地藏地都有很多,表面上看他们是佛陀的弟子,穿着佛陀的法衣,但是内心却早已经是伏尔泰和乔布斯的追随者。在过去的几千年里,藏区的修行者一直都是远离尘嚣,但是现在情况已然改变,现在的出家众早已不再是过去深山里不闻世事的人,移动互联网已经在很多边远地区的寺庙普及,即便你是待在四川的深山里也能看到最新热搜能收到移动的问候短信。相对于凌晨四点起来在大殿里念一整天枯燥的《甘珠尔》,刷抖音当然要好玩的多。移动互联网带来了便捷,带来了佛法开示,同时也带来了魔王和他的女儿们。比起生活在四川深山里的修行者,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修行人,他们所接受的新想法新观念只会更多,假如没有坚固的正见,他们几乎必然会被魔女们攻陷。现代很多流行思想的源头都可以追溯到伏尔泰和西蒙波娃,而我们每天都在通过手机被喂食这些伏尔泰麦片和波娃营养液,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修行人虽然貌似在修行,但是他们同时又是个人主义者和社会达尔文主义者(他们大概不知道这是和佛法截然相反的体系)。这大概是因为修行的成果并不像当一个个人主义者或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者那样来的迅猛。修行的成果通常会显现的比较细微,有时候你甚至根本感觉不到所谓的成果。你修了几年的法,但是既不能飞天也没有暴富,你的人际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糟,感冒了好几天念经也不管用最后还是吃了几片玛巴洛沙韦才管用,老婆天天给你压力。这不能不让你怀疑佛法的效力。大多数人修行无果是因为他们既不懂修行也不会修行,所以他们并不能明显感受到修行所带来的好处,但是他们不会把这归结为自己不懂修行,他们只会怀疑佛法和老师。相对于修行,每个人都能体验到西方文化所带来的好处和即时快乐。因为西方各种产品设计都是针对社会大众,即便是小孩子家庭主妇也能轻松上手,而佛法修持的门槛相当高。很多人都喜欢那种看得见的快乐,喜欢精密设计的电子产品,喜欢科技带来的便捷,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浅薄的人,相对于佛法修持所产生的细微改变,越野车和可口可乐能提供更直接的快乐。所以很多人虽然还保持着佛教徒的身份,但是在内心深处早已经拜服于亚里士多德、莎士比亚和约翰·洛克所建立起来的文明,那才是他们真正的依怙,真正的皈依境。我认识一个移民澳大利亚的人,有一回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我说他对佛法对老师的信心,说了一大堆。我问他既然如此你为何会去澳大利亚?离自己的老师那么远。他说是因为那边有更好的社会保障体系。这实在让我很无语。如果你觉得好的医疗或是社会福利系统才是你的保障,那么你的想法和普通人并无不同。你的整个价值体系就不是佛教的。就像是如果你同意西医的说法认为骨头汤毫无营养,那你同样也会认为晦气和湿气是不存在的,会认为坐月子是陋习生完孩子马上就可以吃冰块,同样的,对于是否存在转世轮回你也会存疑。因为这些观念都师出同门,都是出自同一体系。这一体系从古希腊时期开始就只会用那种笨笨的方法来探索世界——只会用烧瓶和量子计算机探索世界——他们只能对可观测到的物质现象作观察分析,而对于气这种无形的东西他们完全束手无策,所以只能把它归为古人的臆想。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很多,他们一边做着佛教徒,一边念着莲师祈祷文,一边又想要西方体系的保障。这样的人祈祷上师加持就是个笑话。和他们不同的是,文哥没有移民美国加拿大,他还待在香港。虽然他没有移民加拿大,虽然他还待在香港,还在为人破地狱,但并不表示他对于来自祖师爷的传统毫不怀疑。所以,当他所继承的传统文化在遭遇西方文明阻击的时候,他虽然看起来是在坚守是在反击,但因为他并不真正明白传统也从未验证过传统的正确性,所以,他的坚守显得毫无力度又苍白无比。所以当他女儿文玥反问他:“祖师爷没有妈吗?”的时候,他能做的就只是反复念叨那几句话。而他儿子比他更进一步,这个生长在八十年代香港的男人,他所接受的完全就是西式的教育,他只是把家族的传承当成一门生意在做,从头到尾他都对这些古老的仪式毫无信心,他并不相信这些仪式能帮助到亡人,他也并不关心这些仪式能不能帮助到亡人,他甚至对于人死后是否还有存在都毫无兴趣,对他而言,那只是他讨生活的一种方式,和在上环永安百货卖家具并无二致。因为他所受的教育,他会觉得比起他所继承的传统职业在永安百货卖家具会更加有体面。所以,他可以为了儿子加分而去改信天主教。之后还能改回来。这样的人现在其实很多,我能在佛教圈看到很多这样的人。这些人生长在一种和佛教文化完全相反的社会环境里,他们不相信佛法,不相信因果,他们去修行是因为家里人都信佛,或者是因为他继承了这个职业。而道生则是那种自以为聪明的世俗商人,他自始至终都是把这件事当成生意在做,为了能赚到更多的钱,他想了很多巧妙的理由和借口,他对文哥说亡人需要破地狱,活人更需要破地狱。为了帮活人破地狱,他可以不顾职业道德偷偷放死者的同性爱人进化妆间和她见最后一面,最后还把骨灰偷偷给死者的同性爱人一份,可以让文玥去主持破地狱的仪式,可以突破所有的传统,只是为了让客户感觉他是个好人,下次再来找他。客户是被讨好了,但是破地狱的效果却相当堪忧。活人的感受当然需要被尊重,但是破地狱的重点不是活人,是亡人,你不能为了让活人高兴而罔顾亡人的前途。在这样的借口之下,你可以去做任何事,所有的规矩都会被打破,所有的传统都会被破坏,最后所有的道统都将不复存在。看似人性化实质却是在破坏传承。看似为他人着想实则是为了利益。而他所有行为的底层逻辑就是人死如灯灭。这是魔鬼想要传递的东西。道生所说的那些话貌似有理,却只能哄哄那些不懂的人。我见过很多像他这样的人,这些人的普遍特征是对佛法一无所知。除了对佛法一无所知,他们对自己也一无所知,他们看了几本书,就以为自己掌握了佛法的精要,然后以自己的那点认知去质疑。他们觉得佛教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应该做出改变。按照他们的想法,佛教不应该对出家有那么多限制,不应该规定有些人不能出家,应该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出家。他们还想要教那些教他们佛法的人如何教他们佛法。通常这样的人我都不予理睬。因为他们是在寻找存在感。他们需要的是从010000的普及。而我是个缺乏耐心的人,所以这件事应该由更有耐心更有慈悲心的人去做。我打赌那些有耐心有慈悲心的人在他们那里也会变得失去耐心和慈悲心。假如他们有基本的逻辑和智商,就应该知道,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必然有它深刻的道理,因为这是无数比他更聪明更有逻辑更有批判性的人所验证过的东西,而每一个看似不合理的规定都可能是基于前人的教训,所以这些不是你看了几本书就能推翻的。在文哥的葬礼上,道生宣布由文玥来主持破地狱的仪式,这个决定遭到了在场所有喃无师傅的反对,然后道生向他们陈述了自己的理由,他的理由相当浅薄,浅薄到我都无法认真对待。他坚持破地狱只是一个仪式,最重要的目的是安抚活人。当一个外行实在太外行的时候,他说出来的话会让所有的内行都无语。因为太容易驳斥而让人毫无想要驳斥的欲望。佛教里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他们不懂佛法,也不相信佛法,更不珍惜佛法,佛法对他们而言只是谋利的工具,这样的人他们只想讨好别人,只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好,他们拿佛法做人情,为此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传统。所谓方便出下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近一个世纪以来,西式教育的普及让很多人产生了一种自己能判断所有事的错觉,(他们不但觉得自己能判断是非还觉得自己能主宰命运。)因为所接受的大部分理念都是来自伏尔泰和西蒙波娃的传统,所以他们会觉得传统文化里很多东西都是古人的臆想。譬如文哥一直在说的女人污秽,女人有月经,祖师爷不喜欢。大多数现代人不会喜欢这样的观念,因为他们早已被伏尔泰的理念捆绑,认为这些都是对女性的歧视。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古人的臆想,但我见过那些作恶的人脸色越来越黑,见过严重违反三昧耶的人所触碰的曼扎宝石都会蒙上一层黑色的灰,见过很多超乎你想象和逻辑的事情,所以如果有人告诉我晦气只是古人的臆想,我只会悲悯他。文哥作为这个行业的传承人,虽然他一辈子都在为人破地狱,一辈子都在传统文化圈混,但他同样面对西方文化的冲击,同样也能感受到自己信仰受到的剧烈冲击。只是在传统的东亚社会里大多数人拘于面子,即便是有疑问,他们也不会表现出来,为了面子他们会把这些疑问深埋于心。尤其是文哥这样的人,作为当地著名的破地狱喃无师傅,他只能坚持祖师爷的说法,虽然他自己也未必深信。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在午夜梦回时想一下自己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想一下人死了到底还有没有存在,想一下自己所做的对他们到底有没有作用还是真的像道生说的那样破地狱只是为了帮活着的人摆脱心结。这同样是存在于所有修行者身上的问题,只是大多数人不愿意去触及这个尴尬的问题而已。大多数修行者面对着各种扑面而来的新事物,他们并没有准备好。他们不知道如何应对,不知道如何理顺自己的修行信仰和现代理念之间的冲突。很多习惯自欺的人会觉得自己没有这种问题,自欺帮他们掩盖了这个问题,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但无论你如何掩盖,问题依然存在。当一个习惯自由的个人主义者来到佛教团体修行,当他看到《事师五十颂》,看到各种戒律和要求,他会觉得佛教修持里充满了各种反自由的元素。你要去和师兄弟们分享老师吃剩的食物,因为那是上师的悉地,有加持;你要去给老师洗袜子,要忍受他的暴脾气;要对他言听计从,如果他让你辞掉工作去国王大街乞讨,你也得照办。你必须承认这些和你在普林斯顿大学学到的东西存在着很大的冲突。在过去的两百多年里,传统文化已经被现代西方文明冲击的支离破碎。即便是那些修行者和以传统文化为生的人也都不再坚定,他们只是不会声张而已。我理解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每天都对着手机,对着二次元打扮女生,对着基因编辑疗法川普币和是枝裕和,对着高架桥上飞驰而过的城市列车,对着剧烈变化的新世界,在这样的时代,佛经里所描述的场景都像是梦一样虚幻。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现代社会多数人所遭遇的问题根源在于他们尊敬那些该鄙视的,却鄙视那些该尊敬的,他们尊重那些不应该尊重的,却不尊重那些应该尊重的,这是我们很多问题的根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部电影和那些爽片并无差别,它同样是爽片,区别只在于它是那种隐藏的很深的爽。他把那些我们应该尊重的东西以特殊的文艺方式羞辱踩踏了一番。道生和文玥大概代表了香港年轻一代对此的认知。他们生长在英语作为官方语言的香港社会,在他们看来,很多传统的规矩都是过时的垃圾。虽然她是靠文哥做喃无师傅养大的,但这不妨碍她认为那一套只是旧时代的残余。这不奇怪,她生长在香港社会,用着八达通喝着益力多,每天都有飞机从头顶飞过。虽然香港社会保留了很多传统文化,但依然无法抵御西方文化的侵蚀,相对于逝去的人,他们认为活着的人才最重要,其实这不只是他们的想法,这也是大多数现代人的想法,你能在中国大陆的任何城市找到这么想的人。他们同样是伏尔泰和西蒙波娃的信徒。这种想法的可怖在于它否定了死者的存在,让破地狱这种传统仪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成为了徒具形式的文化遗产——也许是遗骸。在留给文玥的信里,文哥对女儿说:“我不知道那些话一直都在伤害你。”他指的是女人污秽之类的话。他最后的这些话无疑暴露了他真实的价值观,虽然他一直在从事破地狱的工作,一直在维护传统,但在内心深处他一直都是个现代人(具有伏尔泰大脑的人),而不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所以他才会觉得那些话伤害了她。东亚文化在普通人身上经过2000多年的发酵和曲解,最终展现出了极不善巧的教育方式,东亚的父母们都习惯于板着脸教育孩子,他们从不赞美孩子,总是挑孩子的毛病,对孩子极为严格。我不能说这是错的。但是这很容易把孩子推到魔鬼那边。魔鬼最喜欢搜集那些缺爱的人,它会出现在他们身边,赞美他们,为他们提供充裕的安全感,在它那里,你就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也无所谓,它会让你觉得它才是爱你的。基本上,如果你想要听好听的话,不伤害你的话,你应该去找骗子,只有骗子能提供你满满的情绪价值。圣人的话都不太好听。老子说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释迦牟尼佛说女人是五漏之身,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去砸她。在个人主义泛滥的今天,我们每个人都被宠坏了,我们听不得任何真话,任何真话都会让我们感觉被冒犯,都会伤害到我们的玻璃心。连《宛如阿修罗》这样的电视剧都能让很多人感受到巨大的伤害。你要知道的是,任何真话都不好听,但是不好听的话才是你该听的。因为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冒着得罪你的危险说那些你不喜欢听的真话。而那些你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无所谓的人,他当然无所谓了,因为要负责的是你不是他,你把自己的人生毁掉与他何干。在西方文化席卷全球的今天,传统的东亚教育方式受到了严厉的质疑,新生代的父母被教导不可以对孩子疾声厉色,要用“西方”的、“文明”的方式教育孩子。香港作为最早被英国文明洗礼的地区,从表面上看他完美结合了西方和东方的精髓,保持着传统文化的表象,但是很多人其实都早已弃离了传统。 像文哥这样的传统文化继承者,一边用最传统的方式行使传统的仪轨,一边会觉得自己亏欠了女儿,这就是内心西化的表现。

想像有一天当孔子释迦牟尼遇到伏尔泰和西蒙波娃。这就是发生在电影里每个人身上的事。有人从一开始就是伏尔泰西蒙波娃的信徒,有人则挣扎在孔子释迦牟尼和伏尔泰之间。因为我们一直被教导的内容,我们所有衡量先进与否的标准来自伏尔泰的传承,用伏尔泰的认知和伏尔泰的标准,你当然无法理解中国文化的伟大之处。中国的圣人从未在物质文明上发力。而西方社会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就致力于物质文明,发展至今物质文明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丰富,每天有数百万辆卡车货轮把货物送到世界各地以满足我们的贪欲,你开车去超市就能买到一个礼拜的食物,打开手机就能看到全世界的人跳舞,走进浴室就有热水等着你。大多数人会喜欢这样的生活,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先进。即便是释迦牟尼的追随者,也不会拒绝热水澡和tiktok。正如他们所言,儒家佛教未曾发明过唱片机和克罗姆胶卷,没有做出花洒和中央空调,没有写出《国富论》,没有发明超市,所以他们几千年时间都在做什么?就我所知,我们的这些祖先,这些伟大的先贤,他们和印度人一样,在做最重要的事,他们在研究如何解决我们的根本烦恼,在研究人类所有问题的根源,在研究我们最终要面对的问题,所以,他们是在做最重要的事。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解决我们的痛苦,是如何超越生死,如何得到快乐。而不那么重要的事有很多,譬如谁去当美国总统、怎么攻克艾滋病、如何让商品快速流通、如何训练大型语言模式以及如何让缺牙的人再长出一副牙。这些都是不那么重要的事。研究这些不但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还会增加我们的问题。但是大多数人都会沉迷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面。他们以为如果能让飞机的速度比现在快十倍如果我们能长出新牙,我们就会更幸福。当然,我从不幻想社会大众能理解这些。大多数人只能看到伏尔泰、西蒙波娃、亚当·斯密们所带给他们的便利和快乐,他们看不到为了这些便利所要付出的代价,也看不到这些外在事物最终会辜负他们的期待。所以,像文哥这样的人,虽然还在遵循传统,甚至还在坚守传统,但是内心也早就已经被西蒙波娃攻陷。我没有指责他的意思,他只是个普通人,生在这个时代,想不被伏尔泰们征服几乎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看出西方文化所带来的问题和最终结果,甚至都没有几个人能听懂这些,更没几个人会在西方文化统御世界的时候还能力挺东方文化。毕竟,那可是要冒着被全世界视为落后腐朽代言人的危险。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知道,伏尔泰、约翰·斯图亚特·密尔和西蒙波娃的理论会带给你一时的快乐和繁荣,但是最终,那是一条无尽的痛苦之路,因为它是建立在一个不存在的“自我”之上的错谬之论。



灵山居士写于2025114日,首发于2025120日,修订于2025122日。


本文于2025年1月20日首发于灵山居士微博及其他平台。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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